军队从“命令与控制”走向敏捷

“敏捷”这个术语正在一些非同寻常的领域里开始走红：军方开始认真对待敏捷了。军方给敏捷的定义是“成功响应变化的能力”。“命令与控制（Command and control）”是军事领域里一个很常见的名词，它通常缩写为“C2”。甚至有一份月刊“ C2 Journal ”，其内容全部关注于命令与控制。最近，C2 Journal 上出现了很多关于敏捷的文章。

今年三月份，国防部命令与控制研究中心发表了一篇署名为“敏捷，当务之急”的摘要文章。该文章称敏捷关乎战争与安全。值得注意的是，从语言角度上讲，它所指的“敏捷”和软件中的“敏捷”非常接近。请看下面的片段：

实践敏捷和忽视敏捷的人，他们的区别表现在思考问题和完成任务的方式是不同的。通常，积极实现敏捷的人总是不断地寻求改进，他们更愿意注意那些与先前经验不同的信息，更愿意承担风险并且不走寻常路。教育、培训和文化既能树立和强化、也能消磨这些特质。遗憾的是，很多组织，无论大小，都在埋没这些能够实现敏捷的特质。

C2 研究中心发布了大量关于“人”的文章。例如：

其实只要关注一下如何移除实现敏捷的拦路石，就能提高生产率了。一个人怀着开放和好奇心态的人，就能成为敏捷的推动者；而一个封闭、自满的人，就是敏捷的绊脚石。

如果想了解“命令与控制”和“敏捷”之争的更多细节，可以去看看国防部命令与控制研究中心网站上的内容。比如，你可以从这个网站上下载一个详细剖析军事术语中敏捷定义的幻灯片。令人惊讶的是，它所描述的内容与软件开发中谈到的“敏捷”几乎100% 相同。显然，软件开发和战争都要有很大的复杂度：按照“敏捷，当务之急”一文的说法，任何有复杂问题亟待解决的地方，都有敏捷的用武之地。

听着耳熟吗？

C2 中的信息，交互与决策

敏捷采纳度（Requisite Agility）

一些军事领域里关于敏捷的定义和概念，也可以借鉴到软件开发的世界中，尤其是那些遵循瀑布方法的大型 IT 工厂。其中就有这样一个概念，“敏捷采纳”。“敏捷，当务之急”一文将“敏捷采纳”定义为经过权衡的敏捷级别。对于敏捷与传统方法学的融合，各种敏捷文献基本上没有讨论过“中央 - 分派”的概念。

敏捷自身并不是目的。因此，不能简单地将敏捷程度最大化。实施敏捷的能力（敏捷潜质）和对变化的实际反应（实际敏捷）都关乎成本。只有面对的挑战才能证明这些成本的必要性。到底需要多少敏捷，即敏捷采纳度，是一个经过平衡的结果：给定一个场景，采用敏捷的开销和不采用敏捷的代价分别是多大？因此，我们的目标不是无限度的敏捷，而是恰当的敏捷采纳度。

在 C2 研究中心网站上的 C2 Journal 里，我们又发现了另外一篇有趣的文章，“敏捷、专注与融合：命令与控制的未来之路”，它里面有更多的观点可以直接应用在软件开发中的敏捷：

“控制”一词并不恰当…因为它传递了错误的信息。它暗示着复杂的情况能够被控制…打开正确的操纵杆 -> 执行指令 -> 解决问题。这其实把问题过度简化了，非常危险。一个人最好能够做到：只需设置一些验收条件，以此提高出现预期结果的可能性（避免非预期结果）；当期望的结果没有出现时，就去修改验收条件。“控制”只是紧急情况下的选择，不应是常态的做法。

C2 的这篇文章继续说“命令与控制”是一个军事领域里被过度使用的术语，它限制了人的理解与学习。 军队中有影响力的作家正在试图改变这种状况。新的词汇结合了 Scrum 的价值（专注）和复杂科学的术语：

术语“关注与融合”可以取代“命令与控制”。它捕获到了“命令与控制”的本质面，同时也能很容易地被那些以前没有“命令与控制”知识和经验的个人所理解。更进一步地，这些词汇并没有任何关于如何达到目标的先入为主的观念。“关注”，作为“命令”的代替品，矛头指向那些只关心完成命令，不关心命令的负责人或者权威者是谁的现象。类似地，“融合”矛头指向那些只关心需要进行哪些控制，而不判断这些控制是否可行或者值得的现象。“关注与融合”这个组装而成的术语，谈到了两种功能之间存在的一系列动态的交互。

C2 Journal 上还有一篇关于敏捷的文章，题目是“命令于与控制中的敏捷网络”。它关注于“敏捷 C2”如何融合到现代军事操作中：

敏捷 C2…代表了一种能力，可以调整并管理不断变化的运作条件。

为了提高效率，人们将敏捷看作健壮性、弹性、反应度、灵活性、创新和适应力的化身。为了实现敏捷，我们需要几乎适时地共享信息，而这依赖于健壮的网络，“自组织”的社会结构，这样能够获得快速的响应能力和反馈，并能更清晰地发现事件的前因后果。

对于项目管理，我们经常争论传统的项目管理与敏捷方法之间的千丝万缕。军事领域也上演着类似的故事，比如我们有“敏捷项目管理”，军队有“敏捷命令与控制”。这种有趣的相似性值得关注，尤其是 PMI-Agile Yahoo Group 上的热议，在探讨如果将瀑布方法和敏捷方法混合到一起，这种混杂是否还有效。

军方正在探索传统 C2 和敏捷的动态结合。请看下面这段来自“敏捷，当务之急”的片段：

在不同的环境下，将敏捷的和不敏捷的人混在一起会是什么结果？想清楚这个问题很关键。如今，国防部的控制与命令研究组和国际上的合作组织正对这个问题进行研究。

这些关于军事敏捷的文章和论文都非常有趣，你可以在C2 研究中心的网站上搜索，很容易找到很多资源，像论文、幻灯片和网页，它涵盖了敏捷与传统C2 的关系。C2 研究中心是Web 上研究敏捷与“命令与控制”之间关系的最佳的军事思想集散地。同时，如果你在寻找敏捷与传统方法之间的桥梁，这里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查看英文原文： The “Command and Control” Military Gets Agi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