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正确理解 SQL 中的 NULL

在查询数据库时，如果你想知道一个列是否为 NULL，SQL 查询语句该怎么写呢？

是不是这样：

SELECT * FROM SOME_TABLEWHERE SOME_COLUMN = NULL

或者这样写：

SELECT * FROM SOME_TABLEWHERE SOME_COLUMN IS NULL

正确的写法应该是第二种（WHERE SOME_COLUMN IS NULL）。

为什么要这样写？

在进行数据库数据比较操作时，我们不会使用“IS”关键词，不是吗？

例如，如果我们想要知道一个列的值是否等于 1，WHERE 语句是这样的：

WHERE SOME_COLUMN = 1

那为什么 NULL 值要用 IS 关键字呢？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来处理 NULL？

因为，在 SQL 中，NULL 表示“未知”。也就是说，NULL 值表示的是“未知”的值。

NULL 等于未知

在大多数数据库中，NULl 和空字符串是有区别的。

但并不是所有数据库都这样，例如，Oracle 就不支持空字符串，它会把空字符串自动转成 NULL 值。

在其他大多数数据库里，NULL 值和字符串的处理方式是不一样的：

• 空字符串表示“没有值”，这个值是已知的。

• NULL 表示“未知值”，这个值是未知的。

这就好比我问了一个问题：“美国总统罗斯福的中间名是什么”？

• 可能有人会回答说：“我不知道罗斯福总统的中间名是什么”。对于这种情况，可以在数据库中使用 MIDDLE_NAME 列来表示罗斯福的中间名，而这一列的值为 NULL。

• 也可能有人会回答说：“罗斯福总统没有中间名。他的父母没有给他取中间名，所以我知道罗斯福总统确实没有中间名”。对于这种情况，MIDDLE_NAME 列应该是一个空字符串。

Oracle 比较特殊，两个值都使用 NULL 来表示，而其他大多数数据库会区分对待。

但只要记住 NULL 表示的是一个未知的值，那么在写 SQL 查询语句时就会得心应手。

例如，如果你有一个这样的查询语句：

SELECT * FROM SOME_TABLEWHERE 1 = 1

这个查询会返回所有的行（假设 SOME_TABLE 不是空表），因为表达式“1=1”一定为 true。

如果我这样写：

SELECT * FROM SOME_TABLEWHERE 1 = 0

表达式“1=0”是 false，这个查询语句不会返回任何数据。

但如果我写成这样：

SELECT * FROM SOME_TABLEWHERE 1 = NULL

这个时候，数据库不知道这两个值（1 和 NULL）是否相等，所以它也不会返回任何数据。

三元逻辑

SQL 查询语句中的 WHERE 一般会有三种结果：

• 它可以是 true（这个时候会返回数据）；

• 它可以是 false（这个时候不会返回数据）；

• 它也可以是 NULL 或未知（这个时候也不会返回数据）。

你可能会想：“既然这样，那我为什么要去关心是 false 还是 NULL？它们不是都不会返回数据吗？”

接下来，我来告诉你在哪些情况下会有问题：我们来看看 NOT()。

假设有这样的一个查询语句：

SELECT * FROM SOME_TABLEWHERE NOT(1 = 1)

数据库首先会计算 1=1，这个显然是 true。

接着，数据库会应用 NOT() 条件，所以 WHERE 返回 false。

所以，上面的查询不会返回任何数据。

但如果把语句改成这样：

SELECT * FROM SOME_TABLEWHERE NOT(1 = 0)

数据库首先会计算 1=0，这个肯定是 false。

接着，数据库应用 NOT() 条件，这样就得到相反的结果，变成了 true。

所以，这个语句会返回数据。

但如果把语句再改成下面这样呢？

SELECT * FROM SOME_TABLEWHERE NOT(1 = NULL)

数据库首先计算 1=NULL，它不知道 1 是否等于 NULL，因为它不知道 NULL 的值是什么。

所以，这个计算不会返回 true，也不会返回 false，它会返回一个 NULL。

接下来，NOT() 会继续解析上一个计算返回的结果。

当 NOT() 遇到 NULL，它会生成另一个 NULL。未知的相反面是另一个未知。

所以，对于这两个查询：

SELECT * FROM SOME_TABLEWHERE NOT(1 = NULL)

和

SELECT * FROM SOME_TABLEWHERE 1 = NULL

都不会返回数据，尽管它们是完全相反的。

NULL 和 NOT IN

如果我有这样的一个查询语句：

SELECT * FROM SOME_TABLEWHERE 1 IN (1, 2, 3, 4, NULL)

很显然，WHERE 返回 true，这个语句将返回数据，因为 1 在括号列表里是存在的。

但如果这么写：

SELECT * FROM SOME_TABLEWHERE 1 NOT IN (1, 2, 3, 4, NULL)

很显然，WHERE 返回 false，这个查询不会返回数据，因为 1 在括号列表里存在，但我们说的是“NOT IN”。

但如果我们把语句改成这样呢？

SELECT * FROM SOME_TABLEWHERE 5 NOT IN (1, 2, 3, 4, NULL)

这里的 WHRE 不会返回数据，因为它的结果不是 true。数字 5 在括号列表里可能不存在，也可能存在，因为当中有一个 NULL 值（数据库不知道 NULL 的值是什么）。

这个 WHERE 会返回 NULL，所以整个查询不会返回任何数据。

希望你们现在都清楚该怎么在 SQL 语句中处理 NULL 值了。

英文原文

Null Values in SQL Queri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