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捷生产力：意志力和神经科学方法

400% 问题

敏捷是因灵活性、频繁传送和缩短上市时间而产生，但是当你问你的客户为什么选择 Scrum 以及期望的是什么，你经常会听到很多有关更好的团队表现之类的说法（用更少的钱读到更多特征）。

Jeff Sutherland 在 2006 年发表了一篇文章，展示了 Java 开发中一个 Scrum 团队 400% 的超生产力。这是我工作的公司里一个真正的团队，这 400% 测试了每个人每次以固定的质量写出 Java 代码的数量。。看起来每个客户都读过那篇文章，而且期望你和你的团队有更高的生产力，仅仅因为你们已经开始使用敏捷。不管真实情况、流程和分布水平如何，客户期待敏捷意味着更高的生产力。
这甚至变成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因为客户会疑惑为什么你能用一个不同的流程创造出更多的代码而不能用老的流程创造出同样数量的代码。一样的人，一样的大脑，为什么不行呢？

当你开始使用敏捷时，你期待的不只是开发人员写出更多代码，而且是决策、与产品所有者和利益相关者间的沟通以及对商业问题更好的理解力。你不仅会增加工作量而且会扩大你对和处于同样位置同样的人的不同种类的活动的渴望。你的大脑在严重地超负荷运作。这就变成了一种生存模式——你并不在工作模式里，不在生产模式里。我们能像那样发挥作用吗？

生产力和意志力

当谈到生产力时，你首先想到的是什么？是时间表里完成的任务数量和完成任务的速度？

经典的时间管理会推荐怎么核实你每天花费的时间，为了让你专注于重要的东西，减少没有成效的休息以及为每天、每周和每月制定一份任务列表。你可能还想改变两三个习惯，戒烟、慢跑、微笑. :)))

项目流程的改进和个人算法类似：一个新的过程意味着今天会有更多的工作以及明天崭新的，更好的生活。不错！

但是，还有个小小的陷阱。一旦你一开阔的视角和众多的计划开始崭新的，更好的生活时，你会干劲十足，并且心情美好——但是这会持续多长时间呢？经数据统计，三天（见 Charles Duhigg 的谈话，“ The Power of Habit ”）。人们没有意识到当他们开始自我破坏自己的承诺时，心情不好、感冒、睡过头所以错过晨跑，或者寻找其他的途径来质疑这个新目标是否对他们有益。目标本身并没有什么错，只是缺乏意志力使得他们朝着目标停滞不前。

意志力在哪里？

意志力位于前额叶皮层，这是将我们和动物区别开来的一个特征：只有人类有一个界限分明的前额叶皮层。

看看大脑结构的进化层：
1）古代的大脑（爬行动物或蜥蜴的大脑）负责战斗或飞行的反应、心跳以及其他基本的东西。它和现代鳄鱼非常相似，所以我们内心一直有鳄鱼存在。
2）下一层是边缘系统，存有我们的情绪。它是哺乳动物大脑的一部分，比如狗和猴子都有。
3）人类的大脑皮层（前额叶皮层是它的一部分）造就了人类。它负责语言和理性决策。

最主要的是大脑皮层，前额叶皮层专门让你做出不为即时满足的决定。它让你决定现在做些较苦，不是那么愉悦却在之后带来满足感的事情。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意志力”。

你有冲动的自我（爬行动物和边缘系统）和理性的自我，理性的自我保护你免受冲动自我的影响（见“ The Science of Willpower ”）。你的前额叶皮层保护你免受冲动兽性的思想所扰。但是因为大脑更深层处的年龄更老、更节能、更强大，冲动的自我比理性的自我更有力。你不能关闭内心鳄鱼或猴子的一面。你只能用大脑皮层来掩盖它们，优先考虑理性的决定。

但是如果你喝醉了、疲累、失眠或者分心时，前额叶皮层就不能正常工作。你开始做出基于即时满足的决定（如喝带糖咖啡来获得精力），不会考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此外，当你过于频繁地使用前额叶皮层或者为了保护你，因你的决策而不断与鳄鱼对抗时，它会变得精疲力竭而精致工作。这就是意志力问题。

我们使用意志力比你想象中的要多。例如，仅仅选择吃什么时就行使了 270 次意志力。我们所有人每天会使用几千次的意志力。所有“我要”和“我不要”的决定都会用到意志力。

意志力的肌肉理论

意志力的肌肉理论目前很流行。它认为意志力就像肌肉：当你使用它时，它会疲惫并且需要时间来恢复。积极的方面是你可以锻炼你的意志力，使之更强大。

意志力，正如身上的任何东西，是一系列生活反应的集成，并且不由大脑皮层和意识心理直接管理。你能意识到的就是你累了或者心情不好或者注意力集中。这是意志力消耗殆尽以及你需要休息和恢复的信号。

在这种情况下你真的休息几次呢？我想不是很经常。在工作日进展过程中有很多事要做，所以你会代之以更多的带糖咖啡（顺便说一下，这是你在这种情况下能做的最糟糕的事情）以及努力集中精力，写更多的代码和做更多的脑力工作。是的，可以保持自己工作一段时间，但是工作质量不会很好而且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所承受的身体和大脑的负荷。它运行不下去了。

意志力燃料：糖和赖氨酸

意志力的引擎依靠两个能量来源工作。

糖分不是意志力的专属能量，大脑需要血液中葡萄糖的稳定供应。没有它，人体会进入“拼命寻找糖”的模式。
赖氨酸，一种氨基酸，也提供能量。氨基酸是蛋白质的结构元素。当你摄入蛋白质时，身体会分解并吸收氨基酸成分，用于形成你自身的蛋白质和调节。没有氨基酸意味着没有生命。赖氨酸是一种必需氨基酸，这意味着你只能摄入它；你的身体可以生成来自其他化学来源的非必需氨基酸。这就是为什么对素食者来说面对膳食蛋白质缺乏的风险是很危险的。

你的身体不能存储多余的必需氨基酸，所以狂饮它们没有什么意义。人体会清除所有过量的赖氨酸或者用它来合成非必需的氨基酸。

赖氨酸在人体里有很多用途。你用它来构造自己的蛋白质、能量代谢和身体恢复。免疫系统依赖于赖氨酸。赖氨酸还可以减少疱疹感染的发生以及降低其严重程度。
赖氨酸不足对注意力和记忆力短暂有负面影响。低水平的赖氨酸还会引发焦虑。赖氨酸的缺乏也会影响生长激素，从而导致身高降低、肌肉力量薄弱、阳痿和秃顶。
当你的身体没有得到足够的赖氨酸，在关键情况下（压力是一种关键情况）它会分解肌肉组织的力量而不是脂肪。

软件开发人员缺乏赖氨酸的话就会无法集中精力。他们会忘记正在做的工作或者一分钟前在哪。思绪在神游，想着除了工作外的一切。他们的情绪也会受到影响——没有理由的坏心情、焦虑、紧张和反应过度。如果好事发生，赖氨酸的缺乏可能会阻碍你感受快乐，让你没有理由地继续心情低落。你想要利用意志力工作，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赖氨酸，你就无法拥有意志力。

生产力策略和 Scrum

生产力取决于集中精力以及保持长时间的精力朝着目标迈进并取得成就的能力。这就坚毅的精神活动尤为重要。

无需锻炼技巧来提高集中力，一个人一天能保持良好工作节奏的时间不超过四小时。在这之后，生产力大幅下降。但是你可以改变发生在你身上的。你可以用节省或者不涉及赖氨酸（或意志力）的方式来调整你的工作环境。

对我来说有三种策略卓有成效：
1）涉猎不需要赖氨酸的活动
2）避免需要大量赖氨酸的活动
3）重塑享受成功的能力

这三类节省意志力以及提高注意力和决策力的策略相互依赖。

Scrum 有能让团队掌握这三种提高意志力的策略的工具，让低生产力成为不可能。一个很大的好处就是你不必向别人解释它是怎么工作的；它在你甚至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时候运作。此外，他需要相同量的努力来创造“正常的”Scrum 和“高产的 Scrum”。你需要对建立高产的 Scrum 有所知道和了解。我会给些例子说明部分 Scrum 是怎么为这三大策略效力的，你可以根据你的团队调整你的方法并且评估你还能做什么。

策略 1：什么活动不涉及赖氨酸和意志力？

习惯

大脑不会在习惯性动作上花费太多精力——只有在开始时会意识到这是常规动作以及在最后审查成果——意志力活动是最小的。改变习惯或者建立一个新习惯是困难的。下图显示了耗费的精力。

仪式

仪式是一种以习惯的方式进行的典礼或行为。一系列你经常做或遵循的动作或行为类型。当我们需要行使或索取力量来做持久性的改变时，仪式会给我们动力。

在神经学里，习惯和仪式就像大脑中的回路。当你因为一个动作使用某条神经链，在你重复这一动作时，相同的神经链被再次使用的几率接近 100%。神经元都是连在一起的。为了构造这条回路，你需要使用一条神经链平均达66 天。

流利

对生产力而言流利是最重要的状态，不只是当你专注与周围简单、有趣、复杂又不太复杂的任务和达到注意力峰值时。在流利状态下，是不用意志力的。

耐力和耐心也是影响因素。耐力是指体力上捏那个专注于一项任务多长时间，这取决于你大脑的体力状况、耐心是指在一项你非常厌倦以至于想停止的工作上能够坚持多长时间。连贯使用了耐力，不会用到赖氨酸。耐心需要持续的意志力，并且会很快耗尽赖氨酸。

你可以同时使用策略1 的三部分：用仪式开始在连贯中工作的习惯。

Scrum 站立和冲刺脉冲是仪式和习惯让大脑准备好动作的例子。为了让它们以我们想要的方式工作，它们应该始终用一种行为模式和相同的问题，在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时间里发生。如果地点或时间改变，或者如果你等人或者开始新的问题，你就会失去这一习惯，不得不重新开始建立它。

冲刺脉冲（一张清晰的时间表，记录主要的冲刺活动如计划、日程、测试）有两个重要方面。首先是主要会议和活动的习惯性安排。经过几个冲刺，你不需要再看日历，因为你知道会议就在今天。第二是当你有一份会议时刻表时，你就可以在不希望有任何事打断你的流利时计划你的工作。你有时间来集中注意力。此外，如果你改变了规定、会议时间或者会议仪式，那你必须从头开始。

开发人员根据规定解决积压的任务使得任务的完成更流利（因为开发人员在实施过程中使用较少的意志力）。开发人员对任务的自我承诺以及人物本身有多有趣和困难，取决于选择它的人。当你给开发人员一个任务，即使是通过促进而不是分配任务的方式，它进入流利模式的可能性也比较小，因为工作人员的兴趣和挑战水平并非发自内心。

策略 2：避免压力

压力会侵蚀你的意志力

当你在焦虑或者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时候，你的身体会产生肾上腺素和应激激素皮质醇。高水平的皮质醇会抑制免疫系统，损害记忆和认知功能。压力还会减少血液中赖氨酸的量，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的身体会利用赖氨酸来应对高水平的皮质醇。

因为生化原因，压力会剥夺你的注意力以至于你在读完一篇文章后根本不记得它讲的是什么。你的工作也会受到影响，从而导致更多压力。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压力会降低你的能力，然后造成更多错误，接着导致更多压力。

应对压力有很多方法。比如，清除日常活动中的不确定性。知道自己期望的是什么以及怎么对它进行评估。事先估计任务持续时间，包括休息时间。

Scrum 在清除不确定性方面给你提供了很多帮助——而且当你正确地使用它们时，结果是立竿见影的。积压细化会议应该会推动团队进行冲刺计划，直到团队准备遵循计划因为队员对评估有信心并且不怕错过了任何重要事。你不是在寻找一个非常精确的评估，而是找在承诺和感觉（记住，是在鳄鱼大脑里）到“这是可行的”的时候的信心。

故事测试可以保证工作应该能被接受，但是只有当演示程序一步步通过故事测试以及遵循做出的定义时。这可能运行功能般简洁，但这一成就是团队所预料的，这也给了团队最初的信心。

改变是巨大的，而且你经常会接受它们……在下一个冲刺中。你的大脑会停止识别一些已经改变三次以上的事情的结果。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可以将“改变需求”重新定义为“需要一个新结果”。这种在措辞上的变化是很有力的：不同的词在大脑中使用不同的神经链，锻造新的“道路”，并且导致不同的心理反应。

单元测试和测试自动化给予独立的外部反馈结果。不要低估绿色的滴答声！

策略 3：获得结果并为之感到开心

刚开始时，结果似乎和意志力无关，但你不可能在不消耗意志力的情况下获得好的结果。

成果变卖和授权（“这是我的成果所以我可以把它卖掉”）是直接的。就成果而言，你是在公司内工作，和它打交道。你创造出成果，公司买下然后用来换钱和其他报酬。只要你在创造物质类的东西，这就是个完美的系统。但如果你在创造一些抽象的东西，你的大脑就没有准备好识别你是否创造出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将制作椅子和管理一个便携计算衍生工具的银行软件的团队作比较。在后者中，你的鳄鱼大脑呐喊着“我的椅子在哪？你没有做任何事！”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准确地确定你的目标，怎样实现它以及怎么能证明你已经实现，并把它和你的收入联系起来。如果没有这样做，人往往会尝试其他结果，增加任务和活动以及将精力消耗在不重要但是容易理解的成果。这会导致错误和压力的恶性循环。

如果你工作赚钱，但是没有物质性的成果来变卖，你可能就会质疑你到底在售卖什么。你在卖时间、精力、知识和风险……你在变卖自己！你是你最宝贵的财富，一个独特的不可再生的个体、你想要用着宝贵的资源换个合理的价格——至少一个公平的价格。但你在心里认为你的努力和价格匹配的可能性很小。

当你所得报酬过低，决策和管理情绪的鳄鱼大脑就会认为你是没有价值的，这种食肉动物会不断侵蚀你。这是有压力的，而且会导致压力、皮质醇、专注力更少、更糟的结果、更多的压力等等的循环。而且这种类型的压力是持续的。

认为你所得报酬过高往往会更有压力：你担心这报酬是个错误因为你不是那么有才华，而且担心公司很快就会修复这一错误，解雇你。你的鳄鱼大脑会把它翻译成“这会吃了我！”。

为了减少压力，你要从变卖自己转变成变卖你的成果。这是仅次于连续工作以提高你的生产力的第二有效建议。

除了获得和变卖成果，你可以将自己置身于成功的源泉中。成功源泉的定义基于会预测未来这一事实，我们的大脑需要对成功的收获有所记忆。当然，你可以幻想出一份比你现在更好的精力，但只有当你习惯性取得成功，无论是巨大的成功还是一系列连续的小成功，只要能建立自信和创造预期设定（由多巴胺支持，一种幸福激素）你的鳄鱼大脑才会接受它。Scrum 有力地使人们定期地计划、获得和实现他们自己以及团队的成果。

Scrum 的整个结构帮你经常看到成果：每一个短暂的释放、每一个冲刺和每一个任务的完成。

测试和接受故事的客户也有所贡献。所有的这些展示、故事测试脚本、绿色滴答声和最终客户的认可都是可见的，时常发生的收获往往由一个重要的人来证实。如果你没有邀请团队到测试或者没有遵循“接受 / 不接受”的游戏规则，团队成员内心就感受不到成就感。

你可以在冲刺计划中管理任务的规模。为了促进成功，每个任务不应该超过一天。在这种规模的任务中，每个开发者每天都能获得个人任务的成功。在成功之后，团队成员可能会承担别的任务或者回家——他们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日常目标并且把它售卖了出去。

如果你使用固定价格的敏捷，同时有一份合同，以表明客户不是花钱购买时间而是购买获得接受的故事或者商业成果。“变卖成果”不是抽象而是实际的。一份成果意味着有钱进账。

复合策略

复合利益的概念是经济学中最有力的想法。在软件开发领域，这意味着一些小的组合行为产生的影响比所有这些个人行为更大。而且你实施的时间越长，产量就越大。小的行为只要持续很长时间就能对你的生活产生很大的影响。这符合这篇文章所描述的做法。如果你实现了这个，那也不错——但如果你一点点增加，复合效应会带来更大的成果。当你把这三种帮你节省意志力的策略加入到现有的Scrum 过程中，你就可以预料到一个月内的成果了（两个冲刺）。

如果你没有看到成果，查看一下你的鳄鱼头脑。感觉尚可、冷静、自信、精力充沛吗？如果不是，回顾一下做个改变吧。有时候大脑很累以至于它需要时间来相信你可以在加班和较少压力间取得平衡。

如果你了解它是怎么影响你的大脑和身体，以及怎么促进或阻碍生产力的话，任何过程都是有效的。这三种节省意志力的策略都包含在了Scrum 中——你只需要确保正确地使用它们。你可以用它们来创造一个能够支持你和你团队生产力的工作环境。

更重要的是，即使是在一整个工作日后，节省意志力依然对你有益。你仍然有精力和意志力来做为了个人成功而想做的所有事情。

我希望你现在能明白超过行业平均水平400% 的生产力增长不是一种那么大的期望值。你不用为了结果而奔波，只要带着乐趣工作就能达到所期望的。

关于作者

Anna Obukhova是伦敦一家全球性大型投资银行的敏捷投资组合——交付经理。作为一名 ScrumMaster/ 项目 / 计划 / 投资组合经历和敏捷教练，她从 2004 年开始就和敏捷方法打交道。并且主要对分布式和分散的项目以及在这种情况下团队沟通的有效性感兴趣。她的爱好是在敏捷管理中收集和分享行业和公司的最佳做法。她帮助敏捷团队和程序人员来提高他们的流程以及在企业环境中从瀑布向敏捷的过渡。她用她的生物学知识把发生在我们身体（尤其是大脑）里的自然过程和工作技巧以及建议联系在一起。她相信这能解释很多而且她十分惊喜于敏捷自然运作的方式。

查看英文原文： Agile Productivity: Willpower and the Neuroscience Approach

感谢张龙对本文的审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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