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技术方法如何帮助应对复杂性

今天的软件专业人员需要在技术、业务和社会的复杂性迷宫中穿行。根据 Xin Yao 的说法，在这种环境下要想成功，需要的不仅仅是技术和业务知识。我们需要在解耦系统以获得可维护性、重新连接它们以创造业务价值、以及处理组织动态的混乱性方面应对自如。在面向对象（OOP）大会上，Yao 探讨了社会技术设计如何帮助我们应对这些挑战。

软件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是需要同时解耦和连接，正如 Yao 所解释的：

开发人员被期望将系统分解为模块化的、独立的部分，同时还需要了解如何重新连接它们以创造业务价值。一个结构良好的 API、消息队列或数据契约可能在今天是有效的，但随着业务需求的发展，必须要重新审视这些连接。

Yao 认为，随着软件的老化和业务环境的发展，必要的更改——重构、重新架构或重新思考系统边界——通常不仅会因技术难度而受到阻碍，还会受到团队的社会复杂性、决策结构以及角色边界和组织动态的影响。

软件存在于人类系统之中，然而许多开发实践都假设软件工作的人类方面，如沟通、理解、决策和协作，可以像代码一样被整齐地结构化和控制。但社会的复杂性是突现的、不可预测的，并且充满了矛盾，Yao 说。

Yao 提到，不一致的激励、僵化的团队结构、权力动态和变革疲劳通常会给可持续架构带来障碍。她补充说，许多团队缺乏开放、反思性对话的必要条件，导致肤浅的解决方案无法解决潜在的社会约束，因此设计很脆弱。

Yao 提到，除了技术上的卓越之外，社会技术适应性也是关键。她提到了进行深度协作、反思性对话和参与式决策制定的能力：

像促进、提出问题、积极倾听和协作建模这样的技可以帮助团队驾驭不确定性，并将软件与人类需求对齐。

社会技术适应性的先决条件是社会技术意识，将我们的软件工作视为系统之系统。Yao 争论到，设计软件、业务需求以及两者背后的人之间的关系至关重要：

认识到这一点的开发人员和架构师不仅仅是在构建软件——他们还在培养一种环境，在这种环境中，通过信任、共享语言和对意义的持续协商，好的软件可以出现。

Yao 说，软件并不是和社会系统并存的，而是嵌入其中的。我们的工作是一个复杂的社会系统，由复杂的技术子系统组成。技术子系统是嵌入式的，它不是一个我们可以独立优化的孤立的机器；它在不断成长、变化，并与人类的决策、工作流程和权力结构纠缠在一起：

每一段代码都带有塑造它的对话、误解、约束和妥协的痕迹。

这种嵌入性使得软件本质上比仅仅是技术部件的集合更复杂。同一段代码可以根据使用它的人、团队如何解释需求或决策权如何分配而发挥不同的作用，Yao 说。

软件不是纯粹的不可预测性。像 DDD、CI/CD、容器化和 TDD 这样的实践为技术领域带来了可预测性，Yao 说。但这种可预测性在人类互动层面上崩溃了：

挑战在于知道什么时候依靠可预测性，什么时候拥抱突发性。这就是从软件设计到社会技术设计的转变。

我们不应该急于寻找解决方案，而应该参与到塑造我们整个社会技术系统的更深层次的问题中——关于意义、关系和权力动态的问题，Yao 建议道。通过这样做，我们避免了过早的收敛，并创建了反映业务领域和人类系统真正复杂性的解决方案。

InfoQ 采访了Xin Yao，讨论了如何处理社会技术复杂性的问题。

InfoQ：在尝试将架构与组织结构对齐时，需要避免的关键陷阱是什么？

Xin Yao：许多组织旨在实施逆康威策略，但在实践中却举步维艰。一个主要的陷阱是假设仅仅改变团队结构就能解决架构问题。更有效的方法是根据团队如何自然协作和发展来迭代调整边界。

 

复杂性需要协作。社会复杂性的大爆炸分而治之（即重组或转型）并不是解耦和连接软件的灵丹妙药。

InfoQ：讲故事在驾驭社会技术复杂性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Yao：故事有助于将抽象的复杂性具体化。它们使团队能够提出假设、建立共同的理解、培养心理安全感，并参与富有成效的对话。

原文链接：

https://www.infoq.com/news/2025/05/sociotechnical-complex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