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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ux 之父:AI 泡沫“病态扭曲、迟早暴跌”、马斯克式代码行 KPI“愚蠢到不该待在科技圈”

  • 2025-12-03
    北京
  • 本文字数:7133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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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ux之父:AI泡沫“病态扭曲、迟早暴跌”、马斯克式代码行 KPI“愚蠢到不该待在科技圈”

几天前,Linus Torvalds 罕见地出现在 Linus Tech Tips 的一期节目里,与主持人一起,从零组装一台 Linux 研发用机。乍看是装机,但对 Linus 这样的人来说,只要开始回答问题,内容就绝不会只停留在硬件本身。随着对话展开,他对 AI 的态度、对工程师职业的判断、对行业荒诞现象的厌恶,以及对 Linux 世界的许多“老脾气”,都一点点显露出来。

 

我们把这次对话拆成两条贯穿全文的叙事线:一条是他的技术与世界观,另一条来自装机过程中的细节与吐槽。

 

在谈到 AI 和生成式 AI 时,Linus 的态度非常清晰:它明显是一场泡沫,但同时也非常有趣,而且围绕它的市场叙事病态到离谱,“又病态又扭曲,最后肯定会迎来一次暴跌,而且会很难看”。 他并不相信“软件工程师要被替代”,因为最终成果一定需要能真正维护系统的人,而不是只会生成代码片段的工具。

 

当聊到某些企业用“写了多少行代码”当作绩效指标时,他的语气甚至比谈 AI 更直接:这是“纯粹的愚蠢与无能”,而“认为行数等于生产力的人,不配在科技公司工作”。

 

主持人提醒他说,这套 KPI 来自一位前阵子还在美国政府里担任“提升效率计划”的负责人,也就是马斯克。Linus 的反应只有一句话:“那看来我骂得没错。”

 

在装机过程中,Linus 也展现了他作为内核之父的另一面:

  • 他根本不搞本地存储:“值得保存的东西,我上传到互联网,别人会帮我存。”

  • 内存必须加 ECC?“那次我一度以为内核出了 bug,结果 debug 到最后发现——是因为我没用 ECC。”

  • 发行版碎片化?“多年来一直是 Linux 的巨大劣势,但同时这种‘蛮荒状态’也有优势。” 

  • Ubuntu?“它故意让升级内核变困难,那不是给我这种人准备的。”

 

在这场访谈里,Linus 几乎把能吐槽的都吐了个遍。下面我们将问答分成了两部分整理成了中文(为方便阅读,我们改变了一些问题的顺序,并略有删节):

 

主线一:Linus 如何看 Linux、AI 和程序员的未来

 

Linux 和 Git,谁才是亲儿子

 

主持人:Linux 和 Git,谁更让你骄傲?

Linus Torvalds:毫无疑问是 Linux。很多人并不清楚我在 Git 上付出了多少,其实我只做了早期设计。虽然也相当自豪,但我在 Git 身上只花了半年,而作为维护者的 Junio 投入了整整 20 年。

 

我开发 Git 的唯一原因就是为了 Linux。我真正的孩子是 Linux。比如刚接触 Git 时,我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版本控制系统”,在我心里,那东西跟数据库一样无聊。

 

主持人:那你为什么爱做操作系统?

Linus Torvalds:因为好玩,我喜欢硬件和软件的结合。80 年代刚拿到电脑时,编写的任何东西都是直接操作硬件,没有抽象层。

 

主持人:你曾在自传书里提到过:“如果当时有人把操作系统做好了,我根本不会去搞 Linux。”现在你仍坚持这个判断吗?

Linus Torvalds:是的。如果别人做得比我好,我不会重复造轮子。我只是需要一款操作系统而已。当然,如果不搞操作系统,我也会做其他和硬件贴近的东西。

 

主持人:如果能从头再做一次 Linux,你会有什么不同的做法?

Linus Torvalds:这个问题我有两个答案。第一个答案是: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这事有多难,我根本不会开始做。要干这种规模的事,你一开始必须“足够天真”。

 

另一个答案是:我不会改任何东西。因为它一路走得很好,这段经历对我来说也是非常愉快。我这一生非常幸运。我在一家创业公司待了七年,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团队里最聪明的那个人,而且也从来不想当那个人。

 

主持人:就是说,你希望身边的人都比自己更厉害。

Linus Torvalds:当然,不然怎么成长呢?

 

主持人:那你今天为什么还愿意来参加节目?

Linus Torvalds:有时候,当房间里最聪明的那个人也挺爽的。哈哈,也算顺带嘲讽你一句(笑)。关于许可证的选择,我到现在仍然是 100%支持当年的决定。我非常喜欢 GPLv2,我认为这个选择在当时是对的,现在依然是对的。

 

主持人:这个问题是我临时想到的: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依靠 Linux 赚了多少钱?

Linus Torvalds:我没具体算过,但我对一件事挺自豪:我做过两个项目,它们都催生出了市值以“十亿美元”计的公司。我觉得“十亿”这个说法还是低估了。

 

主持人:是的,绝对是低估。

Linus Torvalds:但可以确定的是,人们围绕我做的这两个大项目,构建出了数十亿美元规模的公司。有人会问我:“你看到别人赚这么多钱,会不会觉得不爽?”我会说:“你完全搞反了,这恰恰让我觉得非常高兴,说明我做的事情有价值、有意义。”

 

微软拿下了 GitHub,你有什么感受?

主持人:现在外界谈到 Git,最大的那个平台反而是被微软收购的 GitHub,这会不会让你觉得有点怪?

Linus Torvalds:从“历史”角度看,确实挺怪的。但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很有趣。更有趣的是,现在微软靠云业务所赚的钱,可能比靠 Windows 赚得还多。可在我这代人年轻时,微软在我们心里一直是“Windows 巨兽”。

 

而现在微软云的大多数工作负载跑的都是 Linux。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现在又成了“朋友”。曾经的那点“对立情绪”花了点时间才消退,但现在确实已经过去了,我对此非常高兴。

 

主持人:但还是要看观察的角度吧。现在 Linux 在游戏领域强势崛起,微软内部、尤其是 Xbox 部门,肯定有人会感觉压力山大、抵触心理爆表。绝对是的。

Linus Torvalds:我自己不玩游戏,所以看不到那一面。

 

主持人:你当年也做过几款游戏呀。

Linus Torvalds:非常糟糕的那种(笑)。但如果你是一个喜欢电脑的少年,你很可能会试着做游戏。

 

35 年后,Linus 还在乎什么?

 

主持人:Linux 走向“主流”,对你来说还重要吗?或者你觉得“反正大家在用就行,不用知道背后是 Linux”?

Linus Torvalds:老实讲,我完全不在乎“主流不主流”这件事。那种“反正你们都在用”对我来说也不是重点。

 

我非常在乎“有没有用户”——如果一个项目没有用户,那就是毫无意义的。用户的存在会赋予项目意义,尤其是对我做的这些项目来说。

 

但如果你个人不用 Linux,那是你的损失,不是我的问题。只要还有足够多的用户,让我做的事情不是“纯粹的自嗨”,我就很满意了。

 

主持人:再来个社区问题:有没有那么一刻,你真的想“干脆离开 Linux”?

Linus Torvalds:没有。从来没有。倒是有很多很多次,我会暂时“走开一下”,跟大家说:我受够了。可能是因为某个技术问题,我连着几天撞墙,或者只是有人把我烦到不行。这种时候我会直接关电脑,去洗个长长的热水澡,拿本书躺着看,因为我知道自己需要离开一下、放松一下。

但每一次“走开”,我心里都很清楚:第二天早上,我又会像“新造的人”那样回到桌前。

 

主持人:我们再深入一点。我的感觉是,当你做的事情非常有“份量”时,其他事情很容易显得无关紧要、甚至无聊。如果有一天你不再觉得自己“对于 Linux 是不可或缺的”,那你会不会感觉很难接受?

Linus Torvalds:我希望不会。我绝对不想成为那种“死死扒着不肯放手”的人。我一直说,如果有更合适的人出现,我会让位。我也真心希望自己届时做得到这一点。

 

主持人:你刚才说过“暂时离开 Linux”,那如果你哪天就这么……“没了”,Linux 会怎样?

Linus Torvalds:这问题的问法真奇怪。

 

主持人:这真是社区发来的问题。换种更具体的问法,也可以是“如果你被公交车撞了怎么办”。

Linus Torvalds:潜台词就是我挂掉了?

 

主持人:对,社区的原话是:“如果你就这么死了呢?”

Linus Torvalds:我们的开发社区非常健康,而且健康得有点夸张:大部分开源项目可能就两三个人参与,好一点的项目有十来个人。我们每个版本发布都有上千人参与,而且我们每九到十周就发一次新版本。如果我突然中风了,或者我回程路上飞机失事了,其实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AI、Vibe Coding 与“泡沫一定会很难看”

 

主持人:咱们再来聊聊 AI 和生成式 AI:它到底是泡沫,还是一次计算革命?

Linus Torvalds:显然“二者皆是”。

 

它明显是一场泡沫,但同时也非常有趣,我认为它会改变社会,也会改变大多数需要专业技能的工作方式。

 

主持人:但我不觉得它有些人吹得那么“颠覆性”。比如说 AI 在编程领域的角色,尤其是所谓的“氛围编程”。还有一个问题是:AI 用的是现实世界无数艺术家和程序员的成果,艺术圈很多人很愤怒,说“没有大规模的作品挪用,这些模型什么都做不出来”。你怎么看?

Linus Torvalds:我会说:这就是现实,最好快点接受。潘多拉的魔盒已经被打开了。无论你是失业的摄影师,因为现在几乎什么图都能直接生成,还是程序员,都必须学会适应新的现实——没法回头了。

在编程这边,我觉得我们反而处在一个相对不错的位置。我真心相信 AI 会成为一种工具,会让人更高效。

 

主持人:我觉得氛围编程非常适合“入门编程”,但它会带来一堆极其难以维护的代码。

Linus Torvalds:对,这点我非常赞同。

 

主持人:所以我觉得程序员不会消失。我们仍然需要那些懂得如何维护最终成果的人。

Linus Torvalds:我对 AI 本身非常看好,但对围绕 AI 的“那一整套市场和营销叙事”完全不看好。我觉得现在这套东西又病态又扭曲,最后肯定会迎来一次暴跌,而且会很难看。

 

你现在还经常写代码吗?

主持人:根据维基百科 2006 年的估计,你写的代码曾占 Linux 内核的 2%左右。

Linus Torvalds:是的。

 

主持人:那你觉得现在大概是多少?

Linus Torvalds:最早版本的 Linux 也就一万多行代码。之后我肯定还写了一些,但这几十年已经有成千上万的人参与开发了。我现在基本不写成规模的代码,只偶尔写些片段,通过邮件发给别人作为“差不多像这样”的示例,要求其他贡献者帮我写成正式版本,测试好以后再发回来。

 

主持人:这也算是咱们俩的共同点:都爱发写了一半的邮件,让别人干完剩下的活。

Linus Torvalds:没错,我就是这样的汉子。

 


千万不要把“代码行数”当成任何重要指标。比如我们那边有几百万行的硬件描述代码,其实都是从 AMD 用来设计显卡的硬件描述文件生成出来的。

 

更重要的不是“行数”,而是真正能用的代码。

 

主持人:前不久有一家大厂,被爆出用“开发者写了多少行代码”作为绩效指标,写得不够多的人就被裁掉。很多人对这种衡量方式极度愤怒。

Linus Torvalds:不用愤怒,那种程度已经不是“值得愤怒”,而是纯粹的愚蠢加无能。凡是觉得“行数”是有效生产力指标的家伙,他太笨了,他们的智商就不配在科技企业工作。

 

主持人:你知道咱们刚才在骂的是谁吗?

Linus Torvalds:不知道。

 

主持人:他前阵子还在美国政府里担任“提升效率计划”的负责人呢。

Linus Torvalds:看来我骂得一点没错了。

 


生活工作平衡

主持人:你之前刚出差回来,像你这种工作性质,一年要出差多少次?

Linus Torvalds:提这个问题的人显然搞错了一个前提:这不是“主动出差”,而是“被迫出差”。

 

有一年我算了一下自己在外面待了多少天,结果发现那年我在家以外的地方待的天数超过了一半。于是我下定决心:再也不要这样了。这大概是三十年前的事,那时我还住在芬兰。我不喜欢为工作出差。现在好一点的是,我至少坐商务舱,洲际航班可以平躺睡觉,这样勉强可以忍。但差旅依旧谈不上“好玩”。

 

主持人:社区这边还有个问题:你平时会怎么放松?

Linus Torvalds:我现在看书比以前少了,但还是以看书为主。还有像这样设计一些没什么用的小玩意儿,因为没有必须要做成的压力,所以对我来说也是放松。

我其实不觉得自己生活有多大压力。

 

主持人:那你觉得这是不是“心态”的问题?毕竟你也提到过,随着用户基数变大,你是感受过压力上升的。

Linus Torvalds:一部分在于心态,但另一部分是我们把整个工作流打磨得“几乎完美”了。内核这套工作流我们已经用 20 年了,不只是 Git,而是连同发布节奏、周边流程整套下来。所以当明确了事情是怎么运转的,一切都相对可预期,那就不会有太大的意外、也不会太有压力。

 

技术上的问题同样不怎么让我焦虑,因为技术问题是可以修的,而我们非常擅长修复技术问题。对我来说,真正的压力来源通常是“人”。

 

我本来就不算是那种“很会跟人打交道”的人,而人是复杂的,你没法像修 Bug 那样轻易“修好一个人”。

 

主持人:你用 iPhone 还是 Android?这跟 Linux 会有“哲学上的关联”吗?

Linus Torvalds: 多少有一点。但现实也很简单:有一阵子我会不断收到别人寄来的免费手机,各种厂商都寄给我试用。但苹果从来没给我寄过一台 iPhone,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一直用 Android。

 

主线二:为 Linux 之父装一台 PC

 

除了技术与情怀,还有另一条同样精彩的线索:一台专为 Linux 之父量身定制的台式机,是怎样被组装出来的?

CPU:24 核只是“刚好够用”,不是炫技



图 1:Threadripper 9960X

 

这次的 CPU 是 AMD Threadripper 9960X——24 核、48 线程。多数人会以为 Linus 需要这么多核心,是为了“写邮件更快”。但他自己笑着纠正:

“我更多是用它来看邮件,不是写邮件……但我确实会有一些高负载需求,比如编译内核。

我几乎不写代码了,但我每天要合并别人提交的内核代码。每一次合并,我都要把整个内核连同所有模块完整编译一遍。所以我需要性能足够强的 CPU。”

 

但他明确拒绝“堆到极限配置”:

“我不想要最顶配,我要的是安静、稳定、可靠。”

这也是整台机器的灵魂:性能重要,但稳定性永远优先。

主板+内存:ECC 是“不可谈判”的要求



图 2:TRX 50+ECC 内存条

 

在主板规格的所有优先级里,Linus 只有一个绝对红线:必须支持 ECC(Error Checking and Correction)。

“我完全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不追求 ECC。你必须能够信任自己的机器。没有 ECC,内存迟早会出错,这不是'会不会',而是'什么时候'的问题。”

 

他讲过一段“职业级恐怖故事”:某次他因为买不到 ECC,只能临时上普通内存。两年后开始出现随机 segmentation fault,他甚至怀疑是 Linux 内核 bug,连续几天埋头 debug,最后才发现罪魁祸首竟是——内存。

“对我来说,这不是‘游戏崩了重启一下’。我写的是全球数百万人依赖的软件,我必须确认错误来源不是我的机器。我甚至相信很多 Windows 蓝屏,根本不是 OS bug,是硬件不靠谱造成的。特别是玩家还爱超频,那更是雪上加霜。”

存储:不用 NAS、不归档、不囤片



图 3:SSD / 存储位

 

上次他的机器有 4TB 存储,实际只用了几百 MB(Linux 镜像也就几百 MB)。因为他的数据存储策略很简单:

“我几乎不保存任何东西。值得保存的东西,我上传到互联网,别人会帮我存。”

即便是爱电影的人,他也完全不自建本地存储:

“大家现在都用流媒体嘛。”

 

散热:Noctua 风冷比水冷更“可信赖”

 


图 4:Noctua NH-U12S

 

散热部分,LTT 给他选的是 Noctua NH-U12S TR5-SP6 风扇。

 

Linus 没有异议,因为他有两个原则:不想听见电脑声音、不信任水冷的长期稳定性。

“我对水冷确实兴趣不大,主要是因为我觉得水冷一方面可靠性可能不如风冷,另一方面很多人会遇到那种“咕噜咕噜”的水声,我觉得那种声音比稳定呼呼转的风扇背景声更烦人。”

更狠的是,他见过水冷的“真·事故”:

“有人整个水冷系统长绿藻,也见过整排服务器机架被漏液浇透。看过一次就很难再信任它了。”

 

机箱:Fractal Torrent 的“北欧风”



图 5:Fractal Torrent 正面双巨风扇

 

机箱选的是 Fractal Torrent,两颗 180mm 巨型进风扇 + 大面积网格前面板。

 

Linus 看一眼就点头:

“前面有一层网,说明灰不会直接进机箱。这很好。”

 

在这里,他突然开始聊宠物:猫、狗、老鼠、仓鼠、鱼都养过。他直言自己甚至不太把猫和狗当“宠物”,更像是家人。还说老鼠是“社交能力最强的家庭成员”,唯一缺点是只活三年,让女儿太伤心。

“老鼠特别好玩。最大的问题是它们只能活三年左右,这对我女儿来说太残酷了。她说:‘再也不要养了。’因为它们生命太短,但又非常依恋人、非常社交,很会跟人建立连接,是非常可爱的动物。”

 

电源:比显卡更重要



图 6:Prime TX 1600W

 

电源是 Prime TX 1600W——对这台机器而言几乎是“严重超配”。

 

但理由很简单:高效、安静、不容易坏。1600W 满载下风扇几乎不转——理想中的“几乎无声”配置。

“电源真的很重要。它可能不是电脑里最性感的部件,但真的很关键。”

 

显卡:不用 Radeon,不用 NVIDIA

 


图 7:Intel Arc 显卡

 

这次显卡选择让所有人意外——不是传统“Linux 友好组合” Radeon,也不是 AI 时代霸主 NVIDIA,而是 Intel Arc。

 

安装 Linux:选 Fed­ora,是因为“它最懂内核开发者”



图 8:Fedora 的安装界面

 

最后一步是安装系统。

Linus 没有犹豫:

“我用 Fedora,因为它和内核开发者关系最紧密。”

他毫不避讳吐槽 Ubuntu:

“Ubuntu 很早以前就想做“面向消费者”的发行版,我很多年前试过一次,结果发现他们居然会把“升级内核”这件事刻意搞得很不方便,因为那不是他们想服务的人群。所以我当时就想:好吧,这显然不适合我,这是它的目标受众决定的。”

至于那些极客向发行版:

“那类发行版会让你“自己编译一切”,从工具链到桌面环境,统统自己编译。而这同样不适合我,因为除了内核,我对其他东西兴趣不大。我只想自己编译内核,其它东西我希望“装上就能跑”。我只想要一个“装好就行”的发行版,然后自己把内核换掉就行。”

关于 Linux 有“一大堆发行版”,他也很现实:

“我觉得碎片化这件事,多年来一直是 Linux 的巨大劣势。作为商业软件开发者,你面对的不是统一的目标平台,而是一大堆不同平台,这显然会拖慢事情的进展。

 

但同时,这种“蛮荒状态”也有优势。开源社区在这种环境下其实运转得挺好,只是它不适合所有人。我认为所有主流发行版都非常清楚这是个问题,他们也都“想要一个更统一的发行版生态”。但问题是:每一家都希望“那个统一标准由他们家来定”。

 

所以只要有人问:“我要装一台 Linux 电脑,应该选哪个发行版?”——你几乎找不到两个人会给出同一个答案,讨论立刻就会变成掐架。这也是开源世界的“传统”:我们以前还会为“哪个编辑器更好”吵架,现在倒是吵得不多了,但你总有些话题很容易成为导火索。”

 

参考链接: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fv0V1SxbNA

2025-12-03 18: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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