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 | 华卫

近期，语言学习平台 Duolingo 的股价经历了“过山车”式的大起大落。距离其在 5 月 16 日达到的每股 529.05 美元的峰值仅 3 个月后，Duolingo 的股价已下跌了 38%。这一下跌的整体趋势，在 Duolingo 的首席执行官承诺将公司打造成“AI 优先”企业引发强烈反对不久后就开始了。

然而，据外媒报道，对于最新的暴跌而言，“对 Duolingo‘AI 优先’战略的反对根本无关紧要”，其转折或归咎于 OpenAI 的刚公布不久的 GPT-5 演示，“该演示除了其他诸多内容外，还展示了其仅通过简短提示就能创建语言学习工具的能力。”

大力推行 AI 三个月，营收、股价得“飞升”

Duolingo 成立于 2011 年，目前市值约为 150 亿美元（约合人民币 1076 亿元）。今年 4 月，Duolingo 联合创始人兼 CEO Luis von Ahn 在发给员工的一封信中表示，Duolingo 将转型为一家“AI 优先”的公司，逐步减少对合同工的使用。他还不鼓励各团队招聘更多员工，除非该团队无法实现更多工作的自动化。

借助生成式 AI，Duolingo 推出了 148 门新语言课程，较之前的课程数量增加了一倍多。“如果没有 AI，我们需要数十年时间才能将内容扩展到更多学习者，我们有责任尽快为学习者提供这些内容。”当时，von Ahn 甚至在信中表示，“我们最近做出的最佳决策之一是推行一个由 AI 驱动的缓慢、手动内容创作过程。我们宁愿急速行动并偶尔在质量上受点小损失，也不愿缓慢行动而错失良机。”

接着，对 Duolingo 走向“AI 优先”的反对声浪迅速蔓延。消费者纷纷涌向社交媒体，表示将抵制该品牌。在 TikTok 上，Duolingo 视频下方的热门评论往往仍是对公司 AI 策略的批评。爱调侃的评论者会问，视频中出现多个人物的画面是不是用 AI 制作的，而 Duolingo 会回复：“不是哦，是我们优秀的团队制作的！”

尽管一些 Duolingo 用户认为这些 AI 功能让这款应用变得更差，但公司的财务数据却呈现出不同的情况。该公司在第二季度报告中披露，其日活跃用户同比增长 40%，达到 4770 万；月活跃用户增长 24%，至 1.283 亿，付费订阅用户同比增长 37%。目前，该公司预计今年营收将超过 10 亿美元。

即便公众对 Duolingo 的看法发生了转变，其盈利状况却并未受到影响。而在企业看来，这才是关键所在。不过，这一增长虽然显著，但处于公司预估的 40% 至 45% 区间的下限——在季度 earnings 电话会议上，有投资者向 von Ahn 提及了这一点。

对此，von Ahn 说，“我们的增长接近下限，原因是我之前谈到 AI 时，没有给出足够的背景信息。正因如此，我们在社交媒体上遭到了一些反对，最重要的是，我们希望让社交媒体上对我们的评价变得积极。我们不再发布尖锐的帖子，而是开始发布能让评价更正面的内容。这一做法起到了效果。”

之后，Duolingo 又宣布，尽管公司因选择拥抱生成式 AI 而非依赖人工而遭到广泛反对，但其季度营收仍超出预期。消息传出后，该公司的股价迅速上涨了近 30%。

GPT-5 一出，命运瞬间逆转？

在 Duolingo 因大举引入 AI 获得令人惊叹的财务业绩之后，其股价突然急转直下，先前的大部分涨幅被抹去。

这恰逢 OpenAI 推出了其最新模型 GPT-5，该模型展示了诸多功能，其中包括根据简短提示创建语言学习工具的能力。在一项 GPT-5 演示中，OpenAI 的研究员 Yann Dubois 让该模型创建一个帮助其伴侣学习法语的应用程序。短短几分钟内，GPT-5 就生成了多个迭代版本，包含抽认卡、进度追踪器，甚至还有一个带有法语特色的简单贪吃蛇风格游戏 —— 这是一个通过老鼠和奶酪的变种来学习新词汇的游戏。

有外媒对此评价道，“新的 AI 能力可能意味着命运的瞬间逆转。AI 既能给予，也能夺走。”值得注意的是，此前 Duolingo 的公司律师就在其年度 10-K 报告中对此发出过警告，尽管措辞是老生常谈。

报告在风险因素部分指出，“有可能出现一种新产品，通过利用新技术（如生成式 AI）迅速扩大规模，从而对现有品牌造成冲击。”这可以看作是对所有软件开发者的又一次警告。报告后面还补充道：“快速的发展和激烈的竞争可能会让企业突然落后——在 OpenAI 模型的每一次迭代以及其他有影响力的 AI 参与者的行动面前，这些企业会被认为受到威胁、处于劣势或已经过时……”

由此看来，其股价的剧烈波动中也有“讽刺”之处。Duolingo 上个季度之所以能取得成功，部分原因在于企业对 AI 的高效利用。该公司表示，由于 AI 相关成本降低，毛利率超出了管理层的预期。而且，AI 对话功能已成为公司学习工具的一部分，助力订阅用户实现了两位数的增长。但如今，先前因对 AI 的热情而推高的股价，也正因 AI 导致了回落。

与此同时，Android Authority 称，“成功激活了谷歌翻译中一个传闻已久的练习功能”，甚至还分享了一段屏幕录制视频，展示了“翻译软件中的 AI 主导功能”，这些功能能够创建个性化课程。据 Android Authority 称，目前支持英语、西班牙语、法语和葡萄牙语，但只有法语和西班牙语可以使用。

因此 Android Authority 得出结论：“谷歌版的 Duolingo 实际上已经准备好发布了。”此外，一名 Telegram 用户也在其应用中发现了这一功能，表明谷歌可能已经在小范围测试中使用了这一功能。

CEO 改变立场：招聘速度和以前一样

在昨天（8 月 17 日）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von Ahn 表示，对于公司在 AI 应用方面引发的公众困惑，他负有责任。他再次谈及了当初其“AI 优先”承诺引发的反对声浪，并强调，希望 AI 只会减少公司对承包商的使用。

“我们从未解雇过任何全职员工。我们也不打算这么做……”据 von Ahn 透露，该公司有 1000 名员工，其中包括近 50 名暑期实习生。“事实上，我们的招聘速度和以前一样，你也看到了很多实习生。我们是有员工的！”

谈及管理员工的 AI 转型过程，von Ahn 介绍道，“每周五早上，我们都会开展一项活动：它的缩写不太好听，是 f-r-A-I-days（AI 周五）。在那些早上，我们让每个团队都去尝试如何更高效地使用 AI。”他同时表示，在未来五年里，人们的工作很可能会发生变化。“我们从公司许多工程师身上已经看到了这一点。他们可能不再需要做一些机械性的工作。很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是，一个人能完成更多的工作，而不是减少员工数量。”

von Ahn 坚信，既运用 AI 又受其威胁的 Duolingo，能够始终将人置于其使命的核心。截至 6 月底，该公司月活跃用户达 1.3 亿，较上年增长逾 20%。

另值得一提的是，同样在昨天，波默兰茨律师事务所（该律所自称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专门代表受欺诈投资者维权的律师事务所”）发布了一项新公告，宣布正在调查“Duolingo 及其某些高管和 / 或董事是否存在证券欺诈或其他非法商业行为”。

参考链接：

https://yro.slashdot.org/story/25/08/17/194212/duolingos-stock-down-38-plummets-after-openais-gpt-5-language-app-building-demo

https://techcrunch.com/2025/08/07/the-backlash-against-duolingo-going-ai-first-didnt-even-matter/

https://finance.yahoo.com/news/duolingos-roller-coaster-week-highlights-a-crucial-risk-factor-to-companies-100042282.html?guce_referrer=aHR0cHM6Ly95cm8uc2xhc2hkb3Qub3JnLw&guce_referrer_sig=AQAAAKYdltMgXE5Uu5_-wSkSXCd2WhYHuywjpW7MozZsO24RlOH0FABEdfm39t9Wg2DaZbfsNFYA5PUiDQfaV_npMBLj8_9TT1rtZrFQzs41u4vfVhX7TXhJrffrm896bv1C5zCPp-ALXgCbVNbHdD6nqCY-dIIQ_RTtTM6DkdxEdcYb&guccounte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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